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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1.   在沈阳法库西北20公里处,有一个四家子蒙古族自治乡公主陵村。

          苍穹下,一座5米多高的青石蟠龙碑伶仃矗立;碑身下残破的石头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荒凉与寂寞。 150年的风雨也许并不算是古老,碑上的刻字仍清晰可见:荷三朝之宠眷,经百战之勋名……督师五省,侵寒耐暑;临阵六年,奋爪士以同仇……这是清同治皇帝的圣旨。

          清王朝最后一位横刀立马的王公——成吉思汗的第26代侄孙——僧格林沁亲王,曾经葬于此地,如今唯石碑独存。

          放羊娃当上铁帽子王

          清时,今法库县巴虎山以北地域隶属于科尔沁左翼王旗的世袭领地。公主陵一带是科尔沁左翼王旗的王室家族墓地,僧格林沁作为科尔沁左翼后旗扎萨克多罗郡王,死后葬到这里,也算是按章办事。

          僧格林沁生于嘉庆十六年,父亲是科左后旗台吉家族的四等台吉。台吉,据说是源于汉语皇太子、皇太弟的称呼。僧格林沁虽拥有高人一等的台吉身份,可到了他出生时家境已经没落。因此,当时人都戏称僧格林沁的父亲为“雅玛台吉”,蒙古语意为给人放羊的台吉。僧格林沁因家境贫寒,读书不多,很小就跟随父亲到别人家放羊。

          后来,僧格林沁的族伯、科左后旗第九任扎萨克多罗郡王索特纳木多布斋因膝下无子,便选了仪表非凡的僧格林沁为嗣子,承袭科尔沁左翼后旗扎萨克多罗郡王爵。由于僧格林沁的养父娶了道光皇帝的姐姐,他便理所当然地成了皇亲国戚。

          道光五年,15岁的僧格林沁袭郡王爵位,奉命御前行走,赏戴三眼花翎。 24岁时,被授予御前大臣、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,25岁时授镶红旗蒙古都统,成为统领一旗之士的年轻将领。

          道光30年,40岁的僧格林沁奉命在京郊密云县剿匪,此战,僧格林沁谋局布阵,亲冒箭矢,一举剿灭悍匪,显露出卓越的军事才华。

          咸丰即位,僧格林沁成为顾命十大臣之一。咸丰四年,僧格林沁因功被晋封为亲王,并诏世袭罔替,就是铁帽子王。咸丰七年,僧格林沁任钦差大臣。咸丰九年,僧格林沁指挥大沽口海战,大败英法联军。步入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。

          僧格林沁亡我大清亡

          僧格林沁护卫大清,可谓忠心耿耿

          咸丰三年8月,太平天国北伐军攻入京畿重地。咸丰帝亲自将清太祖努尔哈赤使用过的宝刀授予僧格林沁,命其率军进剿。僧格林沁不负众望,先是率军在天津南一战击溃太平军林风祥部,迫使其退守连镇。次战,又用计水淹七军,生擒太平天国北伐军统帅林风祥。因此丰功,咸丰五年2月,僧格林沁得封博多勒噶台亲王。此时,僧格林沁45岁。

          这年6月,僧格林沁再次击败太平天国北伐军余部,俘获太平军又一名将李开芳。僧格林沁威名大振。

          咸丰九年6月,在抗击英法联军的大沽口保卫战中,僧格林沁率军勇敢出战,击沉英军炮艇4艘,击伤6艘,重伤英军司令何伯。这是自1840年外强入侵以来,中国军队取得的第一次胜利,为国家的独立和尊严立下了功勋。咸丰十年9月,英法联军卷土重来。退守京畿八里桥的僧格林沁率所部1万蒙古骑兵,与侵略者再次展开激战。八里桥一战,僧格林沁冒着枪林弹雨和忠勇的士兵一道拼死杀敌。但这一次,僧格林沁败了,马刀没有拼过洋枪,北京沦陷,圆明园也被一把火焚毁。僧格林沁被革职。

          1865年5月,被慈禧太后看好的僧格林沁再次奉诏出山,这一次的对手是河南山东一带的农民义军捻军。僧格林沁率蒙古骑兵,为朝廷安危在山东横冲直撞,反复进剿,他想一鼓作气消灭捻军,甚至十几天不离马鞍,最后累得双手连马缰也拿不住,要用布带拴住肩膀才能驾驭马匹。久疲之师,终于落入机动作战的捻军伏击圈中。 5月18日,僧格林沁战死,那年55岁。

          僧格林沁一生辅佐了大清三朝皇帝,道光、咸丰、同治,堪为鹰獒之士。身为武将,其人忠勇刚烈,冲锋陷阵,敢为人先。咸丰帝听说他在战场上勇冒矢石的事迹后,特赐其“湍多罗巴图鲁”称号,意为急流一样不可阻挡的英雄。

          僧格林沁身在清廷40年,膺亲王之爵,食双倍俸禄,多次挽狂澜于危机之时,生前身后,倍极荣耀。就连他的儿子和孙子,也分别迎娶的是清室贵胄女子为妻室。作为从科尔沁草原上走出来的忠勇之士,他最终实现了为大清国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的誓言。慈禧太后曾说:“僧格林沁在,我大清国在;僧格林沁亡,我大清国亡。”47年后,清朝风雨飘摇中终结。

          僧王死的地方也叫落王座

          赖文光率领的捻军与僧格林沁对垒时,赖文光采取游击战和运动战与清兵周旋。而所向披靡的僧格林沁终于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。在山东前线,僧格林沁以轻骑追击,日行300里。当时有人向曾国藩汇报军情,曾国藩惊曰:“轻骑追击为用兵大忌,僧王险矣。”果然,不久前线就传来噩耗,僧格林沁阵亡。曾国藩立即派左宗棠领一万兵去战场救援。

          左宗棠刚走到半路,见有人骑一匹快马背驮一个大包飞奔到面前翻身下马。左宗棠一看,来人是僧格林沁的马僮王世珍。左宗棠急忙问僧王的情况,王世珍哭着说出了僧僧格林沁战死沙场的前后经过。

          当左宗棠让王世珍带路赶到战场时,只见一片惨状,尸横遍地,好不容易在乱丛中找到僧格林沁的尸体,草草地装殓在棺内。左宗棠派人仔细打听后得知,僧格林沁遇难的地方叫张家楼子,此地另外还有个名字叫落王座。

          从乱军中逃命出来的贴身马僮王世珍把僧格林沁唯一的遗物,一顶珊瑚红顶帽带回北京的僧王府,结果被僧格林沁的儿子大骂一顿:“王爷死得起,你死不起,给我滚开,不接!”连送三次,都遭到拒绝。最后,王世珍被派到昌图任职养老,一直活到民国初期。当地人都叫他“王五老爷”。张作霖的结拜兄弟“吴大舌头”吴俊升,就是他收养的义子……

          十六岁捻童杀了老英雄

          曹州之战,捻军首领张宗禹诱敌深入,骄横的僧格林沁不知是计,穷追猛打,结果陷入重围。僧格林沁突围时受伤落马,藏在麦田里。一个叫张皮绠的小捻军持刀搜索残敌,他发现了身穿黄马褂、浑身是血的僧格林沁。小捻军不知此人是谁,见还有气便上前捅了一刀。当他穿着黄马褂回到军中,人们才知道他杀了清军大将僧格林沁。当时,张皮绠还是个16岁的孩子。张皮绠是涡阳北张楼村人,出身贫寒。捻军来后,父母领着张皮绠投捻,被收为捻童。

          后来,张皮绠母亲病故,父兄也在军中战死,张遂离军返家,用带回的银两在龙山置地,改名为张凌云,娶妻,生一子,名张武。

          同治十二年,山东巡抚丁宝桢派3名暗探,化装成商贩至涡阳,寻捕张皮绠。暗探住在一家粮坊里,恰巧,粮坊老板就是张皮绠。因酒后失言,张皮绠身份暴露。暗探将其拘捕,并从他家中搜出僧格林沁的朝珠等遗物。

          朝廷得知杀害僧王的元凶落网,下令将其押解山东济南,凌迟处死。凌迟,就是千刀万剐。刑前,张皮绠慷慨直言,陈述斩杀僧格林沁的经过,如在眼前。

          陵墓被毁僧格林沁不是黄金头

          关于僧格林沁之死,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:僧王遇难后,被捻军割去头颅,身首异处,属下只抢回一具无头的身子。安葬时,清廷特选派工匠,打造了一只黄金头颅安上。

          1948年夏,已安卧巴虎山下83年的僧格林沁墓,被当地农民拆毁。人们打开地宫,掀开棺椁,死去近百年的僧格林沁静静地仰卧其中,尸体尚未腐烂,身着亲王朝服,身首俱全。哪里有什么黄金头?僧格林沁尸身裸露后,随风而朽。

          陵园附近的村民说,僧格林沁陵墓被毁时,珠宝玉器成箩筐地往外搬。其中有一只九龙杯尤其显眼,装满酒时,杯中会出现九条游动的金龙,引颈奋爪,状若活物,此杯后来不知所踪。有当地老人介绍,从墓穴里翻出好多的绸缎,后来都做扭秧歌的带子,用了好些年。现在,僧陵只有又重又大的“圣旨碑”未被砸毁,成为墓园的唯一遗迹。

          僧格林沁王陵占地约70亩,位于公主陵村东一处朝阳的山坡上,当地人称马鞍山,系巴虎山余脉。据史书记载,僧王陵园建筑极具工巧,气势恢弘,分为内墙、外墙,前殿、后殿,几进院落;墙里墙外,松柏参天。沿山坡而上约百米,起有三个宝顶,为僧格林沁及其妻妾穴居所在。陵前有碑楼,楼内青石铺地,内中端坐一硕大赑屃,身上驮的便是同治帝所题的青石蟠龙碑。僧格林沁下葬时,同治皇帝载淳不过10岁,能否亲提碑文只有天知道。

          如今,僧格林沁陵所居之地,片瓦无存,成了一片玉米地。只遗留下一块圣旨碑孤零零地立着。历史开了一个玩笑,不仅僧格林沁的墓地被毁,他的儿子、孙子死后的安身之所也同期被捣毁。僧王3代,生前荣华至极,死后寸骨无存。悲哉!

          后人守墓孤老伴孤碑

          如今,守护着僧格林沁孤碑的是一位蒙古族农民白庆荣,今年59岁。史料记载,白家是于1761年调来为雍正皇帝的侄女和颐端柔公主守墓的蒙古族贵族。“祖上犯了点事,乾隆年间发配到法库来守墓的。”白庆荣这样解释自己家族的迁居史,“到我这一辈,已经是第十代守墓了。 ”

          僧格林沁陵墓建在此处后,白庆荣的祖辈便开始专门守他的墓。“咱们虽说是发配守墓,但也是贵族! ”白庆荣说,“咱们跟成吉思汗、僧格林沁都是一个姓。”上个世纪50年代,白庆荣的父母搬出了僧格林沁陵寝所在地。他们不会想到,数十年后,他们的儿子又一次成为这项“家族产业”的延续者。

          1993年,法库县文物管理办公室找到白庆荣,在墓园的旧址旁边给他盖一间看护小房住,看什么呢?就是那块已经断成两截的石碑。

          14年来,白庆荣一直与僧格林沁碑共度晨夕。我们见到他的时候,他的小炕头上还摆着一本已经很旧的《僧格林沁史》,多年来,白庆荣已经深深了解了他的陵墓主人。他现在很担心的一件事是,“怕为前辈守墓的行当断送在自己的手里”。

          有白庆荣这样一片赤诚,若僧格林沁灵魂有知,似乎也该知足了。

          没有了陵地依托的僧格林沁碑在雨雾中静静地矗立,作为一段历史的见证,但愿这唯一的旧物不会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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